声望来,却见潮生白净的小脸微微泛红,案前还置着盏酒。
她蹙眉,正欲开口,潮生赶忙撒娇卖乖:“娘,我再也不喝酒了,酒好难吃呀!”
裴慎被他这副苦相逗得发笑,沈澜见裴慎笑,便转过头来:“谁许你喂他吃酒的!”
裴慎没料到她转头就来教训自己,清清嗓子道:“我见潮生好奇,便拿筷子蘸了蘸,只是叫他知道酒的滋味儿如何,决计害不了他。”
沈澜脸色稍缓,正欲转头去教训潮生,却见他坐在椅子上,面色酡红,困得东倒西歪。
夜深、饱食、薄酒,足够潮生犯困了。
沈澜无奈,正欲将潮生抱起,却没料到刚一碰潮生,他便晃晃脑袋,竭力睁开眼,迷迷糊糊道:“我不困,我陪着娘。”
沈澜没办法,便打算将他哄睡了,再抱去厢房。
她将潮生抱在怀里,静静地坐在玫瑰椅上,一手轻轻拍打着他的脊背,一手取了柄团扇,慢悠悠地给潮生扇风。
裴慎坐在她身畔,见她眉眼娴静,盈盈浅笑,温柔地哄着幼子入睡。她白净纤指搭在木色扇柄上,一摇一晃,一摇一晃……
裴慎的一颗心都舒缓下来,像是泡在温水里,温热的水流一点点漫上来,洗尽他连日来的疲惫。
爱妻稚子,俱在身畔,再好不过了。
待沈澜彻底哄睡了潮生,裴慎便将潮生抱起来,轻声道:“我送他去厢房罢,你歇着。”
沈澜抬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悄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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