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做妾、做妻,像这个世道的许多女子一样,她也能活得好。
可偏偏她是清醒的。
她的人格早在上辈子就被塑造完毕,于是她只能在这个世道清醒的痛苦着。
“怎会格格不入?”裴慎剖心道:“你自有我。”
“我与你每日里都待在一处,你若有什么话只管告知我,若有事我也替你担着,我护着你,必不叫旁人欺你。”
“还有你总说什么敬重你,我必能做到。日后凡有事,我一定与你多做商议,决不敷衍你,也不骗你……”
沈澜静静地听着裴慎说话,只觉千言万语都哽在喉头。
踽踽独行,茕茕孑立。
沈澜清醒而痛苦地活了十年,她太孤独了。沈澜的感情告诉她,应该给自己一个机会,去试一试与这个世界的人接触、交心,给自己一个锚点。
与此同时,沈澜的理智也在说,她假死过一次,裴慎再也不会信她第二次了,也就是说,连最决绝的假死都无法逃跑成功。
那么从理智上来说,是不是该换个办法了?不再逃跑,看看能不能叫裴慎改了性情,学会尊重她。又或者,能不能通过裴慎,给这个糟糕的世道一点点细小的改变。
就好像她的名字一样。
风起青萍之末,珠显波澜之间。
当沈澜的感情与理智都在告诉她同一件事的时候,沈澜便知道事已成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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