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了?那得去花厅。”
裴慎低头看潮生,见他穿着天青小襕衫,跑得急了,小脸红扑扑,一双眼睛黝黑清润,生得倒是可爱慧黠。
“我不找你娘,来寻你。”裴慎道。
潮生愣了愣,他这话本是拿来试探裴慎,只看他应不应,却没料到他竟然不是来寻娘的。
寻我做甚?潮生迷惑地想。
裴慎说罢,只一把抱起潮生,便要往书房里走。谁知潮生因着不喜欢他,下意识躲了躲。
裴慎微愣,回忆起前两次见面时潮生的热情,便即刻意识到这孩子在躲他。
潮生避完就意识到要糟,立刻仰着头,眉眼笑盈盈地解释:“叔叔,我刚刚做完功课,身上许是有墨痕。不要脏了你的衣裳。”
裴慎瞥他一眼,心知他狡黠,也不说信不信,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便牵着潮生的手进了书房。
“方才鹤璧先生教你读《周郑交质》,你说信与礼不足以让郑国停止攻伐周王室,为何会这么想?”
自然是因为那一晚了,他娘素有信义之名,可到底还是商户人家,被王俸觊觎,差点家破人亡,可见什么信与礼,没有实力的时候便不管用了,只能挨人欺负。
也恰是在那一日过后,潮生起了习武和科举的念头。只有武力、权力才能保护自己,保护娘亲。
奈何这番话,潮生是不会和不熟的买米叔叔说的,便笑嘻嘻道:“我随口说的。”
裴慎虽不信,却也不急,将他抱上官帽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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