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园子,沈澜半靠在园子外的石狮子旁,压低了伞面,安安静静地往对面望去。
总督府内,外书房。
“大人,来了。”石经纶立于廊下,叩开了外书房大门。
裴慎神色未变,慢条斯理地起身,拂了拂衣摆,径自往花厅去。
谁知到了待客的花厅,陈松墨又匆匆来报,只说要在总督府大门外接旨。
裴慎嗤笑。心知是传旨的太监生怕入府孤立无援,自己遣了亲卫将他脑袋剁了去,这才坚持要在大门前传旨。
“罢了,随他去罢。”裴慎神色淡漠,任由陈松墨打了把桐油纸伞,只在前头引路,往大门去。
此刻,总督府门外。
就在沈澜专注望着,众人纷纷探头探脑看热闹之际,“咯吱”一声,五架三间、兽面锡环的中门忽然大开。
裴慎身着白绢中单,外罩竹青道袍,腰束素带,脚蹬皂靴,缓步行来。
他立于门前,仿佛不曾看见眼前密密麻麻的人群和披甲执枪的兵丁,只垂眸望着阶下。
余宗坐在轿中,轿帘已高高掀起。他抬起头,直面裴慎的目光。那目光并不森冷,实则不过是裴慎安安静静地望着他罢了。
可余宗在这样的安静里,不禁满手心都是冷汗。
他镇定心神,缓步出了楠木象牙帷轿至阶上,头戴进贤冠,身着蟒服,腰系鸾带,神色肃穆,展开圣旨,朗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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