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关系,又不能剥夺潮生亲近父亲的权利,更不知该如何告诉潮生真相。
沈澜心中五味杂陈,张了张口,素来邻牙利齿的她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隔着门槛,两人一个在内,一个在外。四目相对,俱不知该如何言语。
半晌,沈澜方才开口道:“潮生的事,待他长大了,我自会告诉他。”权当父母离异,等孩子大了,跟母亲还是跟父亲,让他自己选罢。
裴慎微愣,神色复杂:“你承认了?”他还以为自己要送上好些证据,她才肯承认潮生是他儿子。
沈澜从不做无谓挣扎。左右她不承认,裴慎也不会信的,便讽刺道:“难不成裴大人没去查?”
裴慎自然是查了,不仅查,他甚至要将六年前沈澜的丫鬟、彭弘业在杭州的亲眷、给沈澜接生的稳婆等等一系列人通通翻出来,查个底掉。
“实则也不必查,只潮生这个名字便足够了。”裴慎感慨道,“若不是为了纪念这孩子熬过了滔滔江潮,何必叫潮生呢?”
这不过只是其中一个原因罢了。沈澜正色道:“是为了纪念我在江潮中重获新生。”
裴慎一怔,满腔欢喜付诸流水,神色竟有些黯然。半晌,自嘲一笑:“我从前在你心中便那般差劲吗?以至于竟要叫你用上重获新生一词?”
沈澜微愣,大抵是想到了从前,她的神色复杂难辨,沉默了一会儿,终究道:“从前你拿金子做了个牢笼,我每日再怎么折腾,活动距离也不过一个笼子罢了。而后侥幸逃出,振翅于辽阔高空,自然如获新生。”
裴慎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她自比笼中雀,他不解道:“六年前,自你身子好了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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