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还不打!”见沁芳不肯低头, 裴慎已然怒极, 暗道恐怕是素日里将她宠坏了,竟敢跟他甩脸子, 今日非得打上这一场,好叫她醒醒神。
得了令, 其余数名亲卫, 只将翠微和念春一同拖到凳上,陈松墨也持杖行至沈澜身侧。
若说打人, 锦衣卫、东厂俱是行家里手。陈松墨习武,又与锦衣卫百户交好,曾学过几手,百杖只破个油皮,一杖却可毙命,如何打,全看上意。
上意啊。
陈松墨偷偷瞥了眼裴慎,见他袖手立于庭中,神色莫测, 面上实在看不出什么, 陈松墨一狠心, 便将手臂粗的铁梨木军杖高高扬起,狠狠落下。
第一杖落下。
沈澜闷哼一声,硬吃了这一记,面色惨白,额间隐有细汗,只她性子倔,若呼痛,倒像服输似的,便死死咬住唇瓣,不肯呼喊出声。
陈松墨见裴慎不出声,便扬起军杖。
第二杖狠狠落下。
打在沈澜身上,竟不太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