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明日起,难不成睡一晚也叫禁足?”
小丫鬟被唬了一跳,慌急慌忙跑去寻沁芳。
伴着残月如钩,疏星三两,沈澜回房,合上棂纱纸糊的柳叶格窗,轻解罗裳,褪去素履,撩开素白帐幔,枕上石蓝贮丝软枕,喟叹一声。
无论如何,且先安生睡一会儿。
谁知她刚躺下,便有小丫鬟来报,只说爷寻沁芳姐姐。沈澜匆匆来到庭前,见院中灯火通明,跪了满地的丫鬟婆子。
那小丫鬟已告诉她是念春和翠微起了口角,惹得裴慎动怒,可沈澜仿佛不知道一般,照旧问道:”爷,这是怎么了?”
裴慎冷冷道:“我外放做官,数次来去匆匆,来不及整顿府中人事,只将院子交到你手里,你便管成这副样子?”
沈澜随他回国公府不过五六日的功夫,行李都才堪堪理顺,更别提翠微甚至才来一日,她便是要管,也还没来得及啊?
明知他是心中有气,借题发挥,沈澜也只能认下:“爷,奴婢办事不力,请爷责罚。”
裴慎见她对着自己恭恭敬敬,俯首认错,心中怒意更盛,只冷声道:“这两个丫头起了口角,嘴里胡诌八扯的,还敢带上主子,笞五杖。”
跪在地上的翠微和念春涕泪涟涟,只磕头不停:“奴婢知错”、“请爷饶命”、“爷饶了奴婢吧。”
那是军杖,足有成人手臂粗细,一杖下去便能血肉模糊。沈澜心中不忍,低声道:“爷,翠微是大太太赏的。爷不在府中的这些年,念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裴慎冷笑:“在你口中,人人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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