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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惊疑不定,茫然若梦地看向门口。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那包厢门便开了。涌出了如狼似虎的锦衣卫和厂卫。
“锦衣卫来这里做什么!”
“你们绑我做甚!”
“裴大人这是何意?!”
宴席尚未开桌,室内已是惊声尖叫,骚乱频频。桌上的定胜庡?糕、红豆酥随地滚落、杯盘碎了一地,地上全是翻倒的茶水。
几个锦衣卫和番子冲过来,盐场转运副使刘必之见状,不由得哆嗦起来,一时间只觉天也昏昏,地也昏昏,惨叫一声晕过去了。
见他这般,那番子啐一口,“窝囊废!”,便将他堵住嘴上了枷号。
一旁的秦献见状,只觉目眩头昏,满目凄惶,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副使被抓,他这个转运使难道还能逃的了吗?!
见状,最后进来的石经纶板着脸正色道:“还请秦大人接旨。”
秦献本已跌坐在地,面色虚白,闻言,强打起精神稽首跪拜道:“臣秦献接旨。”
只见石经纶中气十足,大声道:“陛下口谕秦献,可曾诵读过《南华真经》篇十五?”
只可怜秦献年过四十,这会儿紧张之下脑袋空空,连四书五经都快忘个干净,哪里还想得到南华真经,更别提什么篇十五了。
一旁的裴慎却即刻想到篇十五是《刻意篇》,其中有一句“众人重利,廉士重名。”他想到这里,便暗叹一声,好端端的《庄子》不叫,非要说什么《南华真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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