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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早已被他适才那种出神入化的奇幻剑术所震摄,眾嘍囉闻言居然没一个人敢奉命上步;而无计可施的雍闓等隔了好一阵子,方又囁嚅的质问:「无知小辈,擅离职守的鄂焕劈死南蛮使者在先,你又恃强杀害朝廷命官于后,我身为代理县长,难不成真要眼睁睁的坐视两位行兇?」
纵使极为厌恶他扭曲是非的口气,但青年一时间倒也想不出确切的言词来驳斥,只能针对既有事证据理力争的復问说:「私通番邦、欺凌乡里可跟你现在的工作一点关係都没有吧?而强带人口一节,你却要怎么交代?」
「笑话!咱永昌郡县中又还不曾颁佈规范它国人民入内的禁令,蛮王的部眾爱来我这里作客盘桓,请问是犯了哪一条法规?」雍闓先是冷冷一哼,接着就再续问道:「至于阁下『欺凌乡里』及『强带人口』两条欲加罗织的罪状则更叫荒谬了---;查封杨老太婆田宅么,纯粹是按照她死去丈夫遗留的债据所执行之处分,杏娘愿意远嫁到人家那边去享受荣华富贵的生活,你这啥都搞不明白的楞小子是凭了什么出头?」
听完不禁为之哑然的一愣;没错,目前为止因尚无掌握县尉勾结南蛮的确切实据,倘仅用那些现身在赌档的狄夷外宾即扣他罪状,的确有些于理不合,而老太太遭受的委屈儘管显藏隐情,但若未经律定的程序对簿公堂,更难令擅长狡辩的雍闓心服口服,所以语塞的青年霎时间亦拿他没法子。
「好,县尉既要论王法,咱便在这做个了断---」暗想难怪此君虽为高祖武将后裔,叔父却不肯委以重任;他不得已之下,终于决定摊牌的说:「雍闓,我姓刘名辩,乃当朝天子亲封的『代天巡狩钦差』,有御赐二剑为证;你若不信,可亲自过来验个清楚。」
是的,路见不平的年轻男女,正是云游四海的卸任少帝夫妇俩。
现场除了那三名蛮酋及唐真外,大伙无不瞪大了眼珠傻在当场;高定、鄂焕诸将士已连忙行单膝叩地的军礼,犹如离魂的雍闓则待恍神了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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