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在身,才叫兄弟们下手轻些;谁知道你恁不识好歹,居然敢到这来找咱讨价还价!」
眼泪犹扑漱漱的滑落脸庞,杨老太太并不因此气馁或退缩,反还颤蘶蘶又爬近对方的脚跟旁求情着道:「耿爷,您可怜可怜我们祖孙俩吧;雍县尉既看上先夫所遗留的一亩三分地,老婆子让出来就罢了,但朱捕头怎能再假冒字跡说他曾积欠档子里三百两赌债,硬封了咱那座旧宅院,还强拉我小孙女抵偿不足的馀款?杏娘她才刚满十二岁,是我儿子、媳妇临终时唯一留下的根,求求你们把她还给了老婆子------」
「去、去!哪来的这么多废话!」趾高气昂的耿大庆如同赶狗逐乞丐般斥喝着说:「人死债不烂,咱们全是照那借据中的画押讨钱,你若交不出白花花的银两即须拿房地契、孙女儿充数,天公地道得很,便闹进官府里也没用;我警告你,此处可是他们罩的堂口,敢再来乱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您做做善事、大发慈悲啊!」声嘶力竭的杨老太太不放弃,仍使劲叩首哭喊:「只要能把杏娘还给我,我---我给您立长生牌位------」
猛提起脚将她踹滚于地,耿大庆毫不心软的捋袖怒喝:「给脸不要脸!老太婆,咱今日有南方来的贵客,不走即打断了你狗腿!」
他身后一名肥胖汉子立刻起鬨道:「老耿,早点打发掉她吧;三位洞主才刚到咱们地头,若耽搁雍县尉的事情,连我『胖胡』都得遭殃。」
「既如此,你---你乾脆杀了老太婆算啦;她还恁般幼小,怎狠得下心把杏娘送去蛮窟受折腾------」杨老太太又忍痛跪匍的说。
「操他妈的十八代祖宗,我瞧你这老太婆真是皮痒欠揍了;那群小孩虽是到洞蛮府里去作妾,又哪一个不成天吃香喝辣?你却在这边一直纠缠不休,看老子如何修理你!」面露戾气的耿大庆说完便又欲动粗。
正当他钵碗大的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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