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男人使了个眼色后,带着加尔走向教堂深处的告解室。
一人一边,同时走入了隔着一片墙又有个小窗的木製告解室。
「……」关上告解室的门坐上告解室的椅子,鼻尖环绕着淡淡木香,加尔反而像是在沉淀自己心情般背靠着墙一时没有言语。
隔着一扇格窗隐约看得到神父的侧脸,他静静地等待没有催促。
过了好段时间。
「神父,我能问您的家在哪里吗?」加尔终于开口。「一个人长年住在学园里照顾学生,神父会想念家人、会想找时间回去看看他们吗?神父……有和他们有书信往来或者电话连络吗?」他知道对一般人而言他这样问得突兀,即使被拒绝回復他也有心理准备。
但他只是、只是……
「我没有家。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便去世。」没对加尔堪称冒犯的问题起怒,隔着一道木格窗,神父悠软的嗓音传来。「那之后就只有别西卜一直在我身边,硬要我找出有哪个地方是家的话――别西卜就是我的家。」
神父的嗓音不带一丝怨懟或者悲伤,不知该说是通透还是坚强,总之听得加尔先是倒抽了口气,而后胸口一阵发闷。
「将『谁』当成『家』……神父,你们的感情……一定很浓厚。」加尔抓着胸口,半垂下了眼睫,眸中金光掠闪。「但是神父,你不想念你的家吗?家人生活过的地方,那是你的『家人』、你的――」
砰!乓!啪!
加尔的话语未完便被巨响所断,连续几声的巨响,由远而近,最后一声明显打在木製的告解室上,震得懺悔室一片晃荡。
当摇晃停下,加尔眼睁睁看着面前的木墙朝着前方倒下。
吱――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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