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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公主赐座。」我一坐定,她便开口:「公子可知…宫里气候近月馀从未放晴可是为何?」
就算知道,可傻还是得装的,我一脸正经,恭敬回:「骤雨愚钝,还请公主明示。」
她指节在琴弦上拨了一拨,「怜君看了无忧哥哥一百二十一年,他的一举一动怜君摸熟地一清二楚…怜君从未想望能与无忧哥哥常伴左右,也不能想望…他是神的传导…穷尽一生皆与神同在…万万不可能与人共结连理…」
原来如此…所以碧泉就像是古代的祭司般的职务,为了要与神沟通有无,身心需保持洁净,不能结婚亦不能生子…
声音又飘来,如同十一月的冷风透着秋天的萧瑟,「可…这样的无忧哥哥也终于动了凡心…」我心那一个惊地猛抬起头,见这老女人两行清泪掛在脸上,两汪水潭已泪积盈框,只差鼻孔没掛上两管鼻水,用眼神控诉着老娘对她万箭穿心…
我不知该如何开口,虽然祸不是我闯的,可怎么说我也算得上是共犯,我继续保持沉默,没多久,她话锋一转:「平心亲王这次转为童身进宫之事,怜君与母后早已知情…」老娘心底又是一惊,看向她,「既花帝已知,为何不当面戳破?」
她鼻子抽了抽,低声回:「平心亲王是何等人物…虽然雾花与不落是盟国…但不落的强盛庇佑着我国…既然他不愿真身以对,母后又怎能当面拆穿?」
顿了顿,却又突然对我扯开了一抹笑,「近日你与亲王的相处,怜君是看在眼里…怜君今日请你前来一叙,并不因你不费吹灰之力就夺走了怜君的奢求…而是希望在这段期间,你能稍微对无忧哥哥好一些…这些话不方便在无忧殿里说…怜君往后能再尊你声雨公子,不为别的,只因心中清楚你能治好无忧哥哥的病…」
我看向她落寞却坚强的眼,什么样的爱,才能歷经一百二十一年的淬炼而不被放弃…多么令人可敬的女人,而这样的女人,未来还要承受多少不被爱、不能爱的重担呢?我起了丝同情,却也知感情这条不归路,踏错了便踏错了,一颗心注定是当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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