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的嗓音回道:「七爷人在二楼卧房,请便。」
白寰欲随我一同上去,我挡住他,「我自个儿进去便成,你在楼下等我。」有他在闹哄哄的,会让我判断能力降低,上去前,问了那医者一句:「这黑棋可是你下的?」他身未动,答:「正是。」
我回身上楼,拋下一句:「平七六为白子的弱处,一举攻下可赢半子。」
身后传来轻微的叹息,「一语惊醒梦中人…高招啊…真是高招…」我只不过是旁观者清罢了,何来高招可言?
开门入内,一阵延灵花香气扑鼻而来,我忍住翻搅的胃液,憋着气,扫视一周,房间各个角落皆置上炭火盆,床架的正对面墙上,竟掛着老娘…应该是说萧遥的超大幅长发画像,看那稚嫩的清秀脸蛋,年纪应是十四、五岁左右,老娘心底不禁彆扭起来,活到这把年纪,只有我把偶像的海报掛在自己房间墙上的份,何时见自己的画像放大数倍当佛供奉的?循着床边走去,一抹修长熟悉身影躺于床榻,本已透白的肌肤更显苍白,彷彿随时会消散于空气中挥发不见…我轻抚着他紧闭的眼眸,几缕细发垂下,替他拨拢好,掀开整齐的厚被子,露出未穿内衣,裹着厚厚白纱的上半身。
我取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子,割开胸前白纱,露出了左胸上明显未癒合的烂疮口子…我用一旁布巾将黑得像烂泥的外伤药擦掉,仔细观察伤口皮肉组织,定是箭入得太深,取出时夹带的利针又再次撕裂破坏,造成心脏组织严重受损,可能得割开皮肉逢他个十几针了,撇眼看向另一边,发现靠近右胸旁有一道类似星形的伤疤…那处怎看怎眼熟,却想不起在哪碰过,算了,定是自己多想,转身替他盖好被子,想着该如何动刀才是最安全。
闭上眼模拟了一下可能性,在脑海里构图成型、剖析、重置,确定可行后,作好决定,睁眼起身,欲走之时右手却被轻握住,我回身,原本闭上眼的他,睁开了那一月未见的美丽紫眸,只是比以往少了些许光亮色彩…
「别走…小雨…」那声音气若游丝,令我心颤了一把。
我坐了回去,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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