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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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吃过辣椒炒饭的李妈盯着桃子，顿时口舌生津。吃了辣，现在就想吃点酸酸甜甜水水嫩嫩的东西。

在小孩和老人经过她的时候，她拦住他们，“诶那个，小娃娃。”

小虎抬起脑袋，乖乖巧巧道：“阿姨。”

“你手里这桃子……”

小虎拿出一个桃子递给李妈，“山上摘的野桃子，可甜啦。”

李妈正要接过桃子，忽然注意到小孩洗得发白的破烂衣服，以及瘦弱到有些营养不良的脸，她略一思忖，说：“小娃娃，桃子能卖给我吗？我买了。”

小虎挠挠头，“都是山上摘的，不要钱的。”

“你辛辛苦苦摘的哪能不要钱。”李妈拿出一张十块，想了想又换成五十，“来，这袋桃子我全要了，给你五十。”

小虎似乎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他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不要钱的。”

李爷爷也赶紧道：“都是山上摘的野桃子，要啥钱，你拿两个尝尝就是。”

“无功不受禄嘛。”李妈把钱塞到小虎手里，随后把桃子拿过来，“谢谢了。”

她坚持要给钱，李爷爷无法，只连忙道：“那也不要这么多，给个几块钱就够了。”

然而李妈已经快步走远，快速上了车。

目送车子远去后，李爷爷看着小虎手里的钱，苍老的面孔在日光里抖了抖，良久，他才道：“遇见好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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