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对丁维熙,她仍有愧疚存在。
就在丁唯臻觉得生活比过去充实的时候接到一通电话,才又让她的节奏乱了套。
「请问丁唯臻在吗?」
「……我就是。」
「你爸爸丁维熙……在一个小时前,割颈自杀了。」电话筒传来的男声像是责任式的通知,「请你过来一趟。」
语落丁唯臻急的掛上电话衝出家门赶到丁维熙所在的监狱,没有半点犹豫。
她几乎是无意识的抵达那里,和谁说了什么,自己说过什么毫无印象,站在不明亮又潮湿的空间里让她想到地下室空气也是如此,丁唯臻瞅着铁栏杆后的设备,除了一个床铺、小木桌椅及脏乱的杂物就没其他的。
「爸爸一直……在这种地方生活吗?」丁唯臻面无表情的看像领路的人,应该也是这些日子监视丁维熙还有打电话通知的人,「不觉得很过份吗?」
「……」
「我爸爸,为了研究所以一生几乎都在地下室度过,结果连死,也还是在差不多的地方。」丁唯臻低笑,看着里头的环境,班驳的墙壁上隐约染上了暗红的血跡,想到丁维熙狰狞的画面,她心里激起了阵阵涟漪,平静不下。
握着方才那人给她的一张纸,说是丁维熙自杀前放在木桌上的,唯一的遗物,白纸着实的被染了色。
内容不多,短短四个字让她再一次久久不能自己,她明白丁维熙想说的,所有重担彷彿在今天一次放下,眼泪却怎么样也流不出来。
那天后,她才不再梦到关于家人的那些梦,心不再像过去一样悬浮在空中时时刻刻都害怕着失去什么。
原来,丁维熙的死,对她来说也可以是一种解脱,一种放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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