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库的收支,户部是最清楚不过的,所以宁子韫今日下朝直接把余还景也一起召了过来。
余还景垂眼,忖量了下,“确实是笔不小的开销。”
但是现在宁子韫宫中并无妃嫔,后宫开销其实较往年已是省下许多。那笔开销用在宫人的伤药上,应是还有多出来的。
余还景还想开口细算给宁子韫听,但是宁子韫却先是想好了应对的法子,“后宫中太妃嫔等出了宫后,有一些多的使役宫人可以差遣出宫,届时让内廷司重新统分一下。”
“各宫再从中削减一些额度出来,以宗室皇亲为首,我与九弟的宫中用度都减半,以让国库少支,这样如何。”
余还景抬眼定定看着宁子韫。
宁子韫身上还是今日上朝时的那身明黄龙纹锦袍,玉带金冠,衬得宁子韫的脸更是冷白如玉。
不是温润的良玉,而是霜潭里的锋玉,冷锐不可挡。
宁子韫没有开玩笑。他的神色很是认真,似乎余还景要是再说不行,那他还能再削减些用度出来。
宁子韫也确实是躬行黜奢的人,他在营中,向来一桌一椅一榻便是一帐。
如今上位了,言德殿中,宁子韫也将先前太上皇那些奢靡的器件撤了去。
只是,余还景到今日,才发现宁子韫竟还能是一个视民如子的人。宁子韫对宫人都能这般好,因着宫人伤病无医,宁子韫便可自行削减用度。
这实是,让余还景想不到宁子韫竟然会做那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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