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出了承禧宫的宁子韫,面色清凌难看。
福宁殿内。
云顶椽梁,金漆龙雕。高巍朱檐下,鎏金炉里的香已多日未点上。禁卫军森严地守着,留下伺候的宫人只余了一个。
那蜷在榻间的垫褥子上的人,身上的光壁龙纹袍服已经黯了色。
他也曾经历过两朝皇位更迭时的风雨,却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如此大逆,又如此让他意想不到。
殿内大踏步的冷厉脚步声传来。
“朕的儿子,你来了。”皇上奋力起身,他的声音沙嘎,面上试图带着抹慈色,却是因内心实在不平而露了抹恶色。
他看着宁子韫脸上那明显难看的神色,心里不由地有了这十数日被囚以来的第一次快感,他忍不住出言讥嘲,“权势现在不是已经尽落在你手,怎么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看。”
宁子韫冷着一张脸,他现在没有心情,连一句废话都不想费在他身上。
身后跟着的杭实一手端着朱砂印泥和笔墨,一手执贴金色卷宗物。他将东西放在了皇上的榻前,没有退开的意思。
皇上怒笑得胸腔内的气都快喘不上来,他抖嗦着手,怒骂着,“我还以为你能忍多久,竖子,竖子。”
“待太子回来,拨乱反正,朕,朕定不饶你。”
皇上都已经忘了,当时谁图着朝堂制衡之术,来扶了一把宁子韫去压制太子,现在反倒还指望起了太子。
“东宫已经倾覆,皇上这么惦念太子,待来日,杭实会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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