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容妃捻着的白子激切地落到了棋盘之上,她说话的音调微高了些,“那经世罗刹,本宫命都攥他手上了。现在本宫连皇上一面都见不上,还指望他能待本宫多好。”
“本宫可是还撞见,昨夜他还让人寻了一个女子过去侍寝。”容妃嘀嘀咕咕着,那顶软轿经过了她住的曲阳宫,叫她瞧得正着,她还专门让人悄悄去打听了下。
只是很快,那顶软轿又经过了她曲阳宫,被送了出去。
今日一大早,那人就阴沉着脸,让她带着棋盘过来了这。容妃心下有些忐忑,她拿眼瞧着宁妍旎的神色,再拿着话试探了下,“本宫可是亲眼所见,瑄王他,寻了个女子过去侍寝。”
宁子韫来到承禧宫时,容妃话音刚落。
他冷眼一扫,所有宫人便噤了声,没人敢出言行礼。宁子韫往庭院走了两步,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宁妍旎坐在那,身上裹着的斗篷衬得她的脸更小了些。但是她面上的表情还是能瞧得分明,那应该是一种云销雨霁的暗自庆幸。
他看着宁妍旎蹙着的眉微微松了下,捻着黑子的细弱指根紧了紧,眸中含着些不敢透出来的欣喜。但是她很谨慎,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让容妃想往下试探的话哽在了喉间。
她们的对弈很没意思。
宁子韫扫了一眼棋盘,便见稳扎的黑子和胡乱的白子局势分明。她们才行了几次棋,白子就见了颓势,然而容妃根本不知道,她连思考都懒得思考一下。
但是宁妍旎也没说破,她耐心地执着黑子,没有因为容妃棋艺拙劣而显露出半分的优越和自傲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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