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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竖他还能把出什么脉来,不就是知道她的难为情。
努力平复下来,强自按捺下被他压制的恶感。宁妍旎咬着她的唇瓣,没有再发出一丝多的声音。
还以为她要再多作挣扎的宁子韫,自然是察觉到他怀中这突如其来的平静。
他的目光随即就是一垂,探究地打量着她。
看着她白着张脸,好似真在顺从,宁子韫反而被她这模样气得多了些窒闷,心下的火烧着却散不出。
嵇大夫正立在帐外,他其实宁愿在帐外站着,吹一夜的冷风也是无所谓的。
只是听到了宁子韫怒着唤他,他也只得再稍磨了会时间,便无奈地耸肩转身进了帐。
他稍一抬眼,便看到了榻上,被宁子韫那般霸道按着没动的宁妍旎。咂了下舌,他就当即移开了眼。
宁子韫已经从罗衾之下抓出了宁妍旎的手。
她的手腕也很细,他正好握在了她那突出的小块浑圆的骨上。
忍着没把这腕子捏碎,宁子韫抽出了一帕方巾,径直覆在了她的腕上。
?嵇大夫这才缓缓伸出了手,为榻上人把着脉。
嵇大夫向来自诩他自己诊过的脉,不说真是千奇百怪,但居多算是疑难杂症的他也都见过了绝大多数。
像他现在手下,这般平平无奇的脉象,嵇大夫实在有些难以理解,宁子韫何至于大半夜将他从榻上扯起,就为了诊这一个风寒之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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