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狼奴明白,他是皇帝,殿下和他说过了,皇帝只希望所有人都向着他那边。皇帝的命,比谁都重要。
狼奴虽然不认同,但事实如此。
“我明白了。谢谢陛下。”
一切商议妥当,成安帝先借着让楚言枝给他倒茶的由头把她支开,然后才单独和狼奴、钱锦、太子楚珩等人密谈。
从皇宫出去后,楚言枝坐在车辇里开解着狼奴:“你放心,我对父皇有那么一点点了解,他不可能真的把自己的命就压在你一个人身上。这世上能保护他,甚至是抢着为他而死的人太多了。到时候你就算不开弓,他也不会出事。”
狼奴挨着她坐着,就着她的手吃了刚剥好的荔枝,又拿帕子给她擦着手道:“我会开弓的。我刚刚又想了一想,江霖才不是我的父亲,我本来就没有父亲。可陛下是你的父亲,你虽然从小总说自己不喜欢他,但至少不是恨,他这些年对你挺好的。我不能让你没有父亲。而且,而且江霖要是谋反的话,就会害死很多很多人,包括你,包括师父,我怎么可以让他得逞。我不在乎他,我的弓会拉得很满很满的。”
六月二十七日的清晨,江霖父子带着几千丛兵进京了。
一路从城门走到承天门,不同于以往会有百姓夹道相迎,此刻皇城内外竟家家闭户,满街寂静。
江霖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江炽从副将手中拿了江霖的述职报告和呈报辛鞘谋反一事的案卷,提步便要走进承天门。
江霖看他一步步朝内走,内心几度挣扎,忽然沉声道:“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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