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线缠得自己身上到处都是,就差把自己裹成一只茧了。
楚言枝有些忧愁。
她现在觉得傻狼挺好的,虽然爱咬她,总弄坏东西,还贪玩得不行,会气她、凶她,但楚言枝总感觉这样的他更真实一些,至少他的开心和伤心都是真实而无丝毫隐藏的。就是万一恢复不了错过了许多重要的东西,会很可惜。
可惜就可惜吧,他能平安就已经万幸了。
换新药的第七天,狼奴缠着楚言枝欢爱完睡醒后,他目光沉沉地盯着帐子,脑海里闪过了许多许多东西。
他在宣府镇亲手布置的小屋子,窗前小陶瓶里插着的小蓝花,还有那个坐在炉子上咕嘟咕嘟冒滚水的茶壶。
他想起自己带领的那几千个将士,想起宣府镇阵前危机解除后他骑着马领人回来,在镇前看到的江霖、江炽,还有刀疤余的脸。
他把刀疤余带到他的小房子里,给他烧水喝、烤馕饼吃,刀疤余裹着毯子靠在桌柜上歇着。听到他被人说是怪物,他气得要出去打人,结果自己踩着毯子跌地上了。
他如今已经明白了,大概他腰背上的那颗红痣就是刀疤余认出他身世的关键。他喝醉酒时一直喊着的“小狮子”不是小狮子,是小世子,是他。
狼奴再度想起那个马蹄阵阵的夜晚,他砍了鞑靼王耶律丰山的头颅,却被江炽掐紧了脖子。他踩木奴,拿着木奴一下一下击打他的头。木奴死了,成了他捡也捡不起来起来的一堆碎块。
刀疤余把他护在身下,很多马蹄从他背上踏过去,他喷出的血糊在了他的脸上,他要他活下去,然后去找江霖,也就是他的父亲,给他们报仇。
后来他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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