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在北地辛辛苦苦打那么久的仗,最后功劳被抢、被下药弄得九死一生,还受冤枉,她都气得想直接手刃了江炽。
楚言枝趴在桶沿看向帐子上狼奴的剪影。
不过受了那么多苦,让他先无忧无虑地玩玩,暂时别想起那些沉痛的事情也好。
六月中旬的夜空上挂着一轮皎洁圆月,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在将过通州的驿站停下了,一行人下马,驿丞忙牵引他们进去。
驿丞虽早已接收到消息,说要时时注意江霖一行人的动向,但面对如此肃穆威势,他还是不敢轻易抬头直视。
他能感觉到这行人内部之间的气氛十分怪异,来回走动间互相都不说话,尤其是江霖父子。
江霖将自己的马和那匹黑马一起交给他,让他领下去喂草料。驿丞在此任职多年,这又是临近通州的驿站,见过不少高品级的将领和他们的战马,自然看得出来这两匹马都是极难得的骏马,只是始终不见那黑马的主人。看江霖这架势,应当也不是拉去送人的吧。
驿丞安顿好马儿,朝暗处的几人使使眼色便回去了。
驿站一整夜不但没发出什么异动,甚至连大点的响动也无,只在驿丞将要守在底下睡着的时候,隐约听到有人叩响了江霖那扇门。
江霖洗漱完毕,已将灯吹灭在靠窗位置的床榻上歇下了。
夏夜蚊虫多,军旅之人体味重,更招啃咬,所以虽然热得不行,江霖还是把窗关得严严实实的。
一个多月了,没有灼儿半点消息。
江霖想到此节内心便痛苦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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