隶,他有他的前程要奔,她有她的亲事要结,两厢安好,说不上谁惯着谁。
楚言枝在夜色中看着地上那团鼓起,写信,真厉害,会写字了呢。炫耀他有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是不是,交给辛鞍,她就是看不上辛鞍,不仅看不上辛鞍还很看不起他,谁要看经了他俩手的信。
楚言枝继续躺回去,提被子把自己盖好酝酿睡意。
好生气,她睡不着。
楚言枝翻身朝里,吐了两口气,又慢慢坐起来。
她看向地面,于黑暗中辨认出那只纸团。
烧掉吧,省得在地上碍眼。
楚言枝下榻穿鞋,捡起纸团,回到桌案前,取下灯罩。
烦人,不展开还容易烫着手。
楚言枝皱着眉把皱皱巴巴的信封展开。
摸着有点厚,这絮叨的废话精可真会浪费纸,不一张张烧恐怕还燃不起来。
楚言枝咬着唇把信封打开了。
哦,五张啊,还得她分五次烧,他算什么东西要她这么费功夫。
楚言枝把纸伸向烛火,在纸张骤然明亮又迅速烧卷起来时扫着上面的字。
“殿下,奴很胆小,怕黑,怕冷,怕跟殿下面对面分离。殿下睡着的样子好乖啊,奴偷偷亲了很多口,越亲越舍不得走。但奴不得不走了,奴深思熟虑过,只有成为比殿下惧怕的东西更厉害的东西,才能永远保护殿下。奴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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