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以为如果娘亲和自己足够受宠,不用担心吃药、吃饭、穿衣的问题,能被许多人簇拥着行走,便不会有烦恼了。可原来就算住进比重华宫大两倍、大三倍的长春宫,看到的天,还是只有这么四四方方的一块。
夜风愈发凉了,楚言枝仍望着那轮始终看不清的月亮,思绪纷乱。
忽有温热的指尖轻轻探至她的袖口,温柔且坚定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整个她发凉的手裹进了掌心。
楚言枝没挣开,转而看向自己斜后侧,狼奴眼如凝星地看着她,见她望来,那颗笑涡深了些,欲语还休地同她对视。
灯影照着脚下,月亮照着宫墙,没有人发现她与他之间悄悄相握的手。
楚言枝故作无意地收回视线,将发凉的指尖往他炽热的手心缩了缩。
狼奴心如擂鼓,握得更紧了。
到三月初三这天,楚言枝起了个大早,五更天不到便吃了早膳提裙坐上车辇,去往文华殿。
她生性贪睡些,这些年除了必要的节假日,很少早起。今天勉强起来了,早膳都是眯着眼睛吃的。本想着在车辇里打会儿盹,但感觉眼睛才闭上,就又被红裳推醒了。
楚言枝拢拢衣服下去了,看到处处点亮明灯的文华殿。正殿文心斋内,有几道读书声朗朗传来。
这还是她第一回 来文华殿。楚言枝看看红裳,红裳笑道:“没迟到。”
虽然如此,楚言枝没好意思从正门走,由后侧门领着红裳和狼奴进去了。站到门前,她先往前面看了眼,前面案台前立有年老、年青两位讲师先生。楚言枝没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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