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内疚自责:“我是个倒霉鬼,一辈子不走运,连累大郎也倒霉,兰兰跟着受罪。”
“我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她说着,仿佛终于受不了,猛地开始捶打自己。
陈宝音惊得不行,急忙跑过去拦住她:“快住手!大嫂,你这是做什么?”她只知道钱碧荷有心结,却没想到她心里存着这样的想法,一时心惊肉跳。
“我害了大郎,害了兰兰,我该死!”钱碧荷挣扎着,眼泪流了满脸。
她平时是个沉默寡言的女人,这时情绪激动起来,力气大得要命。陈宝音几乎制不住她,幸好从小不守规矩,上蹿下跳,锻炼出来的体格,勉强按住了钱碧荷。
“大嫂!大嫂!”陈宝音喝道,“你还年轻!还能生!着急什么?”
这话钱碧荷听了很多遍了,她摇摇头,心死如灰:“兰兰之后,我再没有动静,我是不能生了。”
“胡说!”陈宝音喝道,“你还年轻,想那么多有的没的!攒钱,咱去京城看名医,不会生不出来的!”
钱碧荷一怔:“看名医?”她自己喝了不少香灰水,都没用,虫子也吃了不少,一点效果都没有。
“看不起。”她心里微弱的动了动,又陷入死寂。
去京城一趟,啥也不干,仅是赶路、住店就是不小的开销。更何况,看名医?没几两银子,下不来。
如果几两银子能治好她,她说不定就想办法,磕头要饭凑也要凑到。
“看得起。”陈宝音道,从怀里取出帕子打开,露出里面的一块玉佩,“我把这个当了,给你看病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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