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奥德利这“为了让全人类重回辉煌”的目标几乎称得上伟大。
但菲奥娜并不认同。
就如同布莱斯并不认同。
此时此刻,听着奥德利的激动宣言,从布莱斯脑中闪过的绝不是奥德利所描述的人类称霸世界、人人都能拳打神灵的辉煌未来。
他想到的,是智能械仆脸上那双像是活人又像是死人的眼睛,是深夜惊醒时听到过的警车穿越街道的鸣笛,是为了失踪的亲人们而在警员面前哀哀哭求的脸,是秘密研究所内封存在罐中的头颅与大脑,是被按在手术台上对视的一双双空洞的眼睛;
他还想到的,是那些因戈顿集团的野心收购计划而流离失所的人们,是街头上一张张愤怒的脸举起一条条抗议的旗帜,是被强行镇压后关在牢狱里的绝望的双眼;
最后,他看到了年幼的自己在还没有被推平的家园中奔跑,开心地俯身摘下将近年来因土壤污染问题而不再绽放的野花,将它递到还未与他生死别离的双亲面前。
然而那朵小小的野花却在交递时从半空幽幽落下,跌落在二老冰冷的墓碑上。
[一对爱侣长眠于此。]
[对世界而言,二人或许籍籍无名,但却又撑起过一个孩子的全世界。]
布莱斯脸上的肌肉抽动着。
他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当他开口说话时,他的声音撕裂了停车场内空荡荡的寂静。
“……你有低头看过吗?”这是属于布莱斯的愤怒与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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