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库房里积灰。”
王妃冷酷无比:“用不着的东西,自然该去积灰。”
岑妄却笑了:“可它们对于儿子来说,并非无用的东西。原先住的厢房不是不好,可是现在
儿子又宿回了主屋,是因为只有在主屋,行坐起卧在阿萝的旧物里,儿子才能睡得着。”
王妃抿唇。
岑妄道:“求求母亲了。”
或许是这一声软弱哀求让王妃心软了,她想到,岑妄其实很小开始就不恳求父母帮他什么了,去学堂挨欺负了不说,去军营里被排挤了也不说,都是自己默默消化默默解决,从没有想过来哀求一次。
儿女到底都是债。
王妃忍不住问道:“阿萝也去了锦端,不是吗?既然这样舍不得,与其抱着旧物,依我说,不如想想该怎么挽回旧人。”
王妃其实也不大理解,桑萝说是要死遁,可是却选择锦端落脚安置,也不怕遇见桑家人。偏岑妄一句话不多问,一句话不多说,闷了会儿,就转身去了趟桑府,在那儿待了一天,回来顶着
干涩的喉咙,对桑萝说:“你放心去。”
只这四个字,多余的话再也没有,只字不提他是如何劝服桑至接受这莫名其妙的事实,又是如何为了劝服桑至而把自己的嗓子说哑了。
“你放心去”,似乎在岑妄那就囊括了所有。
因此,王妃更加看不明白,正因为看不明白,她越发觉得岑妄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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