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桑萝道:“我让唤月取来。”
母亲在去世前,其实已经大抵猜到了有个凉薄又不顾家的父亲,自己的女儿会有多遭罪,因此她极力做了安排,虽然现在看来,大多是无用功,但好歹也是一个病中的母亲所能尽最大的力。
而嫁妆单子就是这其中的一份。
它被缝在了桑萝贴身穿的小衣里,所以才得益于幸免徐氏的狠手。
平姨娘只扫了眼,心里有了些数,就把那份开始泛黄的嫁妆单子还给了桑萝。
两人往徐氏禁闭的偏院走去。
平心而论,桑至对徐氏还是仁至义尽的,至少徐氏被关起来,但一日三餐有荤有素,身边还有婢子伺候,条件已经比桑萝那时好了不知多少了,可惜,很显然,徐氏身在福中不知福。
唤月把院门叩开时,就见徐氏在屋檐下坐得笔挺,那副冷淡威严的模样好似她如今坐得还是正房那把椅子,外面候着如云般的仆从等着回话领对牌。
她望着桑萝的目光也一如既往,即使那目光在触及到平姨娘时有过短暂的停顿,可是很快又若无其事地重新摆上谱了。
桑萝才不理会她这一套,对平姨娘道:“不好意思,她不是很知礼数的……”
这一句话,直接把徐氏绷着的神经弹断,她冷冷道:“什么叫我不知礼数?只要老爷一日不休我,我便还是你的母亲,你不过来见礼,难道还要我起身拜你不成?”
至于平姨娘,她撇开眼,很不在意似的,提都不愿意提一句。
平姨娘徐徐笑了,道:“大姑娘,夫人说得对,该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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