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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枕表哥来了精神道,对岑妄道:“那你今日可是碰巧了,赶上新花魁开/苞,干净的不说,之前还被龟/奴调/教过,识情识趣得很。”他捏了捏怀里的姑娘的鼻子,“你说是不是啊,怜怜?”
那姑娘和他打情骂俏:“讨厌,爷又记错奴的名字了,奴明明叫惜惜。”
李枕表哥笑着与她道歉。
都说婊/子无情,可嫖者也不遑多让,在这红袖阁里人人言说爱,可人人都没有爱。
岑妄慢慢饮下一口酒,方道:“被调/教过,就不是干净的了。”
这红袖阁的酒酿得倒是极好,虽不如锦端的烈,但也别有番风味。他又斟饮了一盏。
李枕表哥道:“你这样的,可太适合迎娶名门贵女了,虽然无趣得很,但确实干净啊。”
他正说着,有人躬身进来,把厢房那侧的竹帘卷起来,原来二三楼的厢房都说围着中间大堂依次排过去,平时都放下竹帘隔断视线,等大堂搭起台子有活动时,再把竹帘卷起来。
那人分了三本册子给他们,这里面都是今日竞价的各妓子画像,底下详细地介绍了她们的身材,伺候人的本事,以及起争价。
青楼的妓子耗损得快,几乎每过三个月就得添批新的,竞选花魁和卖掉她的初夜也是各噱头,可以顺便把其他姑娘都推出去。
那本册子岑妄只翻了一页就快速地合上了,上京到底比锦端更纸醉金迷些,玩法就是多。
但他是记得父亲从小教育他的话,玩物丧志,可玩人会丧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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