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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满庭淡淡“嗯”了一声,“庭儿会的。”
殊不知,在来漠北的路上,他就书信问过。当时,师父老人家仅回了两字——“无解”。
陆满庭垂下根根分明的眼睫毛,将晦暗的情愫深掩。再抬眸,又是一贯的云淡风轻。
常国公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巴掌大的玉佩,净手焚香,拿着玉佩双手合十,虔诚地在胸前比划了一番,才郑重地交给陆满庭。
“你今晚有祸事,将此物戴在心口处,可保你平安。”
陆满庭想起苏吟儿藏在袖摆中冰冷的匕首,幽邃的眸渐寒,将玉佩握得死死的。
苏吟儿在后院的东厢房歇息。
有了身孕后,她时常犯困,加之上午被陆满庭狠狠怜爱过,疲乏得很,一觉睡到了日落前,无人敢进来打搅她。用晚膳的时候,老夫人随意多了,不再给她夹菜,提前为她备了可口的清粥。
今晚就宿在常国公府。
沐浴后,苏吟儿披着一件薄纱斜躺在床畔,洋桃和清秋侯在了门外。斜对面的桌案上,泛黄的宣纸被清风吹起一角,绘得详尽的暗道图若隐若现。
窗外银辉遍洒、月色浓郁。
庭院池子里的荷花正盛,暑风从半掩的窗子里吹进来,带着淡淡的荷叶清香。
头顶的轻纱曼曼,郁郁光火中,明黄色的纱幔笼罩出薄如云烟的恍惚。
她单手撑着小巧的下颌,露出一截雪白的无暇肌肤,皓白手腕上带着的血红色翡翠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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