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他感觉到窒息,李纯好像捏住的不是他的下巴,而是他的喉咙。他周身的阴郁让他化作一只困兽,没有了昔日锋锐的利齿与爪牙,畏缩着活像还没有断奶。
李纯轻蔑地轻吟:“你离不开我。”
李危难以呼吸,他想沈芜。
沈芜说过,那个世界人人有自己的价值,不需要依附任何人而活着,肯劳动就有相应的回报,每个人都热切,努力,向上地活。
每个人,他难道不是每个人中的一个吗?
李危咬着牙,推开李纯的手,嫌恶地从袖袋中掏出帕子仔仔细细地擦了脸和手。
那帕子,还是沈芜还给他的那一张,被她扣成钱袋的那个。
“皇姐还是好好想想自己的结局吧。”
李危走了,李纯大怒,叫来侍卫长。
“那村姑到底找到没有!”
侍卫长前几日还在发牢骚,自己过得还不如一条狗,狗还知道顺势而为,所以懈怠了好几日,没想到李纯又追问了起来,只得敷衍:“还需要些时间。”
李纯:“给你三日,三日要是还找不到,就去情室领罚。”
情室,李纯建在公主府专门处置办事不利的私刑之地,没人能活着出来。
侍卫长脊背的汗干了又湿,湿了又干,忙领了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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