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军营副将顾亭?”
这猛汉身形不动,问道:“你认识我?”
卫牧没答他,自报家门:“在下卫牧。”
顾亭眼珠子转了一半:“清河郡卫家?”
会这样简洁的自报家门的还能是哪个卫家,只能是清河郡卫家。
卫牧:“是。”
顾亭满是胡子的脸,忽而皱在了一起,笑了:“正好,你爹欠我三两银子没还呢,跟我走。”
这就是说鬼话了。
顾亭是前辽远军营副将,为何是前呢,正是因为他贪没军饷受了军法,被剥了军籍和官职,想必他那张胡子脸下还被琼了面,他就是个受刑的罪人,怎么会与卫牧的父亲相熟到互借银两的地步。
他这是找个借口,将他带走。
卫牧也没有反驳,只在心里讥讽,太子连这种人都招募,一败涂地是迟早的事。
卫牧几人一走,李危隐没在树影里喘了口气。
太子在荆州府的事已揭破,他撺掇崔范领兵前来镇压匪患,就是为了看住他藏在这里的这支队伍,或围困,或剿灭,总之是要让它动起来,如此一来,将账本递交,太子必死无疑。
然而崔范不懂其中要义,当真以为是要将这些贼人绞杀的,竟主动入山。
李危无法,只得走一步看一步,而卫牧却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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