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忍着眼睛里的泪,压下心中愤慨,说道:“早上钱管事来我家收租,我们还欠三两实在交不出来,我爹就挨了三鞭子,现在他趴在门板上出气多进气少了!”
在场的几人都难掩讶异,沈芜更是捏紧了拳头,她想从怀里掏钱,赵婆婆已经解下了自己的一串铜板递过去:“快去镇上请王大夫。”又抢过宋下童一直提在手上的一串药包,“我先去给你爹熬药去。”
宋下童:“这药不是治外伤的。”
赵婆婆问:“这副药里有什么?我把治外伤的挑拣出来熬。”
宋下童一下被问住了,想了想说道:“这是掌柜怕你们中暑开的一副凉茶。”
赵婆婆:“那正好,凉茶有下火消肿的功效,能对上。”
宋下童尤有犹疑地轻声反问:“是吗?”
不等他再说,赵婆婆已经小腿迈得如旋风似的进了村子。
而他也注意到,赵婆婆拿出的那串钱足有五十文,转身问沈芜:“你们村的老人都这样……这样慷慨的吗?”
沈芜没有心思说笑,肃穆地点了下头,牵着赵兴,带着大黄也往赵来家赶。
宋下童没有片刻迟疑就跟了上去。
赵来家只有一间土坯房,四个大男人过得粗糙,灶膛开在外头的院子里,锅碗瓢盆还堆积在井边没有洗,旁边的邻居胖婶儿见赵婆婆拿着一串药包,回家搬了个瓮来帮忙煎药。
胖婶儿:“我听赶集回来的老三说,你们卖花卖了几十两银子,我滴娘唉,我从生下来就没见过这么多钱,这下地租不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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