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会无限滋长成一个大气球,最终崩溃,一起毁灭。
她要做的就是在崩溃之前,出货。
赵兴又听不懂了,赵婆婆能明白一些,就是有点可惜,她可惜昨日的金银花卖得太便宜了。
沈芜宽慰道:“谁也没料到邛崃山今日会烧起来,这也是时运,下次不会再有了。”
赵婆婆心神定了定,淡淡说道:“今日赚的也够办我的身后事了。”
沈芜眸色深沉,心中有一瞬的酸楚。
这位婆婆从出生到老死没有享受过一日清闲,以牛马的样子活了一辈子,年轻时丈夫为减免赋税,去修京杭大运河,死在河堤上,后来儿子也去修,也死在河堤上。
听说那条大运河宽阔如海,三五条大舟能并排同行无碍,皇帝乘御船去看过,富商巨贾有巨轮在河上运货,官宦公子娘子乘彩船在河畔饮酒赏月。但被这条大运河害惨了的赵婆婆从未去过,她这辈子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鲁镇,但她从未愁眉苦脸过,整日乐呵呵的,好似一切苦难都不算什么,那只是生活本身。
可苦中作乐算得上幸福的一生吗?
沈芜又瞧向吃饭喷香,眉飞色舞的赵兴,他已从母亲去世的沉郁中走了出来,但他的未来还是要面对钱管事和他那五个伙计,接受地主何东来的压榨,直到他死亡为止,真的可以这样吗?
沈芜赶紧打住自己无止境的悲天悯人,这是她身为现代人的毛病,将自己先进的开放平等思想强加在封建社会强权之下的古代佃农身上,他们是历史车轮下碾压而过的灰尘,有什么力量去改变历史的轨迹呢?
她不该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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