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
咬牙等了很久,杜莫忘仍然在神游天外,白子渊长叹一口气,率先低头:“这次是我的错,过来。”
什么?
白子渊朝她伸出手,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向她示好,她心口像揣了只跳动的脱兔,面上还是淡然无表情的脸,握住了白子渊的手。
杜莫忘牵着他的手绕到对面,挨着白子渊身侧坐下,他身上那抹青柚的酸涩清香格外好闻,怎么嗅也不会腻烦,只觉得神清气爽,耳聪目明。
“我和你发脾气,是因为你招呼都不打,跑到了后山去。后山偏僻,只有几个警卫员巡逻,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怎么及时收到消息去救你?”白子渊的嗓音依旧清冷,尾音却格外柔和。
宛若和煦春风里的濛濛细雨,虽稍带着点凉意,落在脸上却滋润舒适。
白子渊说着话,拉过她的手,他的指腹因为常年伏案耕读生了薄薄的茧子,杜莫忘的手也不是什么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纤纤柔荑,手心粗糙,和白子渊的手指交缠在一起,完全是皮革磨砂石,谁也别嫌弃谁。
但是这样粗糙的手感愈发显得熨贴,手握着手,糙皮下就是厚实的骨肉,指间摩擦时还会刮得发麻,像在挠痒。这样交握,紧紧的,手压着手,指头交缠着指头,彼此是存在的,毫无虚假,给人一种真实的满足感,仿佛是饿了许久吃上一顿扎实的美餐,用热腾腾的软米饭和土豆炖肉填饱肚子,简单又幸福。
杜莫忘想起自己冲出楼房的时候撞到了人,那个人是白子渊?
她当时冲力迅猛,自己的肩膀现在都隐隐作痛,白子渊看起来书生气太重,弱不经风的,该不会留下瘀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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