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棱角,淡色的青筋盘踞在宽薄手背上格外明显,鼓动的青蛇散发出蓬勃的活力,却又阴恻恻地病态地蜿蜒,总有种危险的血腥气。
他像是马上要发难,拧着眉沉着脸,可他最后什么也没做,沉默地撑着伞,听着雪簌簌地落在伞面,和杜莫忘肩并着肩从后山走到了住宅区。
唐家财大气粗位高权重,整座大院居然全部铺设地暖,入夜后将外景地暖开启,升温后冰雪消融,明灯高照,松柏水洗般更加鲜亮,翠绿欲滴。来往的人们不少只穿着单衫,举着酒杯站在廊檐下,欣赏雪景,觥筹交错,彬彬有礼地相互说笑。
白子渊掀起衣摆拾阶而上,面对花园收了伞,抖落伞面的积雪,侍者无声地上前接过伞,白子渊没再说话,提步要走。
“哥!”杜莫忘赶紧几步。
“做什么?”他没停。
“你去哪里?”
“去你被赶出来的地方。”
杜莫忘被哽了下,脚下猛然一滞。
白子渊没有等她的意思,自顾自地朝前走。
他今日穿着身深蓝色的长衫,御寒又披了件沉重的鸦青色大衣,笔挺西装裤下是铮亮的皮鞋,身姿颀长文弱,完全是民国时留洋归来的大户人家的金贵少爷。
他行在现代和古代结合设计的廊台间,仿佛也在那个古今交织的时代里穿梭,他是斑驳古画里的人物,杜莫忘是百年后的画外看客,无论如何也无法走到他身边。
猎猎长风掀起白子渊翻飞的衣摆,恰如随风飘扬的经幡,那无声的佛号风去不留痕,待风止歇,廊前也没了踪迹,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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