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融入了夜色。
他的紫色瞳孔有着黯淡的细碎星光,不知是外面太吵,还是早上的战斗太累,平时总是充满能量的他,此刻却形同槁木。
他不敢眨眼,彷彿今天在怀里失去生气的脸庞又在眼前。他不敢松手,犹如那从指尖流逝的生命会消失殆尽。他不敢停止聆听,因为每一段短暂的静默,都让他再次听见赤焰石精死前的最后一个质问。
「敬……意。」
在笼车的阴影里,一遍又一遍蜷缩自己的身体,满盈在胸膛的战火馀韵,透过无声的吶喊不能排解分毫。喉头乾渴得犹如撕裂,流不出的泪水在眼底鼓胀着阴魂不散的囈语。
「谁也不想要死。」他绵软地,却又彷彿声嘶力竭地说着,「可谁也抓不住已经逝去的东西……」
黑暗的懊悔在他的视野里漫出黑雾,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深邃夜幕里,海韵像是一次次迷失在应该无比熟悉的归途之中。他无助、寒冷且畏怖,于是他再次向前方的迷雾探出求助的手──
「海韵,你怎么了?」
如同雨后清朗的明月夜里,白色的光芒沁透叶尖的露水般透亮的声音,轻易地将他心底的悵惘捣碎。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在医疗所。算不得非常舒适的床上,他却累得什么时候睡下都不知道。
经过妥善包扎的格莉德,换了新药之后安然地睡在一角,哈姆不知是照看了多长时间,最后累得趴在格莉德的床沿上呼呼大睡起来。令人生气的是,儘管睡得那么侷促,他的姿态却看起来还是十分华丽优雅。
注意到海韵观察的视线,森琴微笑着摸了摸海韵的头,「莫要担心,有我的圣咏,辅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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