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真想找人杀南越王,肯定会找个没有人的地方,谁还会去看什么契约啊。
反之,如果南越王想杀人,同样不会让人知道,那所谓的契约就会变成一张废纸。
在秦阳挑明的这个事实之后,双方其实心知肚明。
有些东西,只不过是用来约束普通人的而已,对他们这样的高手,效果极其有限。
“所以,阿芷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见得南越王阴沉着脸不说话,秦阳心头暗暗好笑,忍不住多问了一句,然后就看到对方抬起头来对自己怒目而视。
“当然有!”
南越王扬起了脖子,但在看到面前这个年轻人那双略有些无神,却极度清明的眸子时,却又总觉得有点气势不足。
她之前倒是问了几个问题,但都被秦阳一一解释,而且让她无法反驳,就像是一个蒙童稚子一般。
这一刻南越王虽然还想说点什么来挽回颜面,但话到嘴边却又突然惊觉,担心会不会像之前一样被对方揶揄。
“以后别叫本王阿芷,这名字不是你能叫的,听到了吗?”
所以到得最后,从南越王的口中只是憋出这么一句话来,她这突然知道自己心中的怒气,到底从何而来了。
这个毛都没有长齐的毛头小子,一次又一次地直呼自己闺阁小名,真当咱们有那么熟吗?
这个称呼,自南越王父母身死,她坐上南越王宝座之后,就没有人敢再叫了。
所以严格说起来,南越王已经有三千多年的时间没有再听到过这个称呼。
这让她心底深处除了愤怒之外,又有一种莫名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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