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整座大郦皆笼上了浓浓的阴霾。
人人闭门不出,惶恐难安。沈青棠受困于府中,只能耗着日子消时,亦是心焦得无法入眠。
直到——
江南的疫情如水扑淹,太医署力不从心,不得不广下昭告,宣集各地医者来此施援。
沈青棠思忖了一夜,隔日便打点好一切,赴官府申领路引,拿定决断踏上了南下的客船。
值此水深火热之际,勇武者,可纵马奋战于阵前;慧明者,可提笔指点于天下。
她不通文武,唯有几许岐黄之术或可派上用途,若只守于一隅,继续坐壁旁观,她只怕一日都难过得安稳。
一路晕吐着抵至江南时,正是万木萧瑟的九月,再加之漫天的药烟与成堆火焚的病尸,这个季秋无疑成了沈青棠日后最为晦沉的一段过往。
受遣来治理水患,并坐镇指挥的官员正是魏珩之父,因疫情扑染之缘故,他遭受了无尽谩骂,朝廷亦施了不少威压,若是此番灾患难以尽快平息,他罪当其冲。
沈青棠在路旁接诊时,偶尔也会与巡访的魏炳文打上照面。
在对方略显愕然的眼神中,她只谦敬地躬身施礼,再无旁的言语。
大片的染症极易生变,起初在众人的合力下,城中的疫况还稍有所缓解,可越到后期,汤药便越难起效用,到最终,高热难退的病患已然不计其数,疫病更是有卷土重来之势。
沈青棠见状不对,接连几日翻遍医书,诊断病患脉象的波动,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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