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愈失愈深,浮现了如坠冰窟的惊寒。
还真走了……
他失了动作,手中的案卷散落于桌。
浑身仿若僵住,入骨的凉意浸透了血液,凝住了呼吸,唯有锥刺般的痛楚一阵一阵撕裂着心口。
比刀枪割伤皮肉还要淋漓,比羽箭贯穿胸口还要残忍。
心脏的每一下抽痛似乎都在撕扯着理智,告诉他究竟失去了什么。
头一回,魏珩感觉头晕目眩,心口翻搅得窒息,几欲毙命。
立在旁侧不敢出言的高简一见他忽然昏晕,赶忙吓得上前扶住了人,“大人!”
苍天,这回还真用上情了?
高简暗惊不妙,慌得六神无主,略一思量后,立即将他安置好,夺路跑了出门。
才跑了一半,他又听当值的兄弟边走边低声交耳:
“嚯,那打得叫一个激烈!”
“我从没见大人动这么大火,那个谁也是不要命的,居然大晚上来衙门惹事,搅得大人一夜未好睡……”
高简昨日不曾值夜,一听这话头不对,立即皱眉,扯过一人盘问,“谁来惹事了?”
高简官至千户,两个总旗兄弟对其颇有敬畏,只以为他亦对此事感兴趣,便干笑着老实交代,“哦,就是西夹道那个富商啊,秦家少爷。”
“谁?”高简的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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