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觉得自己是混账至极, 九死难抵。
以至于连与她解释, 话里都不免少了几分底气。
少年默叹一息, 望着火光直出神, 眼中不自禁落下了一片黯色。
沈青棠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专注地帮他重新清创包扎, 思及怀中还有一颗珍草,浪费了总归可惜,她又赶忙将草叶在掌心里揉碎了,轻轻敷在了他的伤口上。
可话里还是忍不住哽咽着念叨,“也不知傅家的人怎么样了。”
魏珩深思良久,终是轻轻覆上了她擦药的手,“恶因结恶果,自他为段阁老行走私之事起,便注定不会有善终了。”
这话合该是要安慰她的,可沈青棠听着,心中却莫名笼上了一层浓浓的哀伤,“……段阁老,好像做了很多错事。”
军火走私之事,她早在沧州便曾听赵老汉说起,当时赵宏一家本亦无法幸免牢狱之灾,是魏珩网开一面,才让他们得以逃去了偃乡。
方才又听傅以仁话中的意思,似乎傅轩一直服用的假药也与段鹏之脱不了干系,更不必说,今夜的这场赶尽杀绝的突袭了。
她自小明的是济世救人之理,素来看不明白这许多伤天害理之事。
可将这些事与段鹏之联系在一起时,她心中又会涌起一股不可言说的难过。
许是那天夕阳西下,他在花园逗她的模样实在可亲;又许是那晚夜深人静,他拿着娘亲的遗簪仰天痛哭的模样实在可怜。
再或许是江婶婶曾偶然对她提过,她那素未谋面的父亲,原是个追名逐利、一心只争高位的达官显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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