蹄声几乎盖去了车内之人的心跳。
沈青棠侧过头,看了看那眼巴巴盼望着她的傅以仁,终是强忍下心中的紧张,为枕在膝上的傅轩诊了一番脉。
文棋骗了她。
他并不曾带她去先前的那座院子,而是去了一处破落的草宅。
到地方后他先行下了马,本有诸多抱歉要解释,可沈青棠还未听仔细,屋内便匆忙跑出了一位抱着傅轩的中年男子。
文棋对此亦有些意外,不过很快,他二人便交头了几句。沈青棠未听得真切,大抵意思是有人暗地追赶,此地不宜久留。
紧接着,两人便慌里慌张地抱着病入膏肓的孩子上了车,傅以仁挤进车厢里来时,沈青棠还下意识往墙角里缩了缩。
她是亲眼见过魏珩将傅家一行人缉拿归案的,可眼下他们的状况,实在是太像亡命潜逃的囚犯,她不得不竖起警惕。
傅以仁似是瞧出了她的担忧,磨破嘴皮和她解释了许多,诸如被锦衣卫释放、有人蓄意要加害他的儿子,官场上的一些恩怨争斗等。
沈青棠听得云里雾里,看着窗外飞速而过的陌生景色,眼底顿时泛起酸意,不禁漫开了无限恐惧,“我不清楚你们的恩怨,我只想知道我要和你们去哪儿?”
傅以仁又说了一些她听不懂的,诸如有锦衣卫护航的官道,等到了安全之地便安置她下车之类。
但是有一件事他说得颇为郑重,事急从权,把她牵扯进来他十分对不住。若接下来有任何变故,他豁出性命也一定会挡在她前面!
可这种时候发毒誓又有什么用呢?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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