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棋听得愣了神,只以为是在做梦,感激得连连应好。
“稍等一下。”沈青棠提裙跑进屋,不敢误下时辰,眼疾手快地收好了要用的一应器具。
立于窗台上的苏茭草向阳而生,枝叶已滋养得尤为茁壮。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沈青棠毫不犹豫地掐下了最繁茂的那根,揣进怀里后便拎着药箱跑了出去。
“哎,饭也不吃啦?”一直观望着的袁英瞧情况不对,忙关切地起身唤住了她。
沈青棠一下顿住了步子,想想也是,又赶紧回过身将桌上的一包枣泥糕揣进了怀里,笑道:“回来再吃你做的饭。”
快行至门口时,不知忽然想起什么,她又转头看向文棋,“还是原来的地方对么?”
文棋愣了愣,半晌才慌张地应了一声:“哦,是。”
可偏向别处的眼神却闪过了几丝难言之隐。
沈青棠没有察觉他的异样,只是和正捧着碗筷的齐四、马五知会了一声要去的地方。
一应打点完毕后,她掀起车帘,缓缓步上了马车。
可远在对面食肆静望着的裴三娘却早已发觉不对劲,她目光如隼,直盯着文棋的那张脸。
本该死于诏狱里的人,如何还能活生生地站在此处?
她与丈夫相视一眼,当即默契地交换了信息,二人闭门谢客,揭开米缸取出了两把雁翎大刀,就此出发,兵分两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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