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清楚地记得,刚去沧州的第二年,她与娘亲刚巧逢上了先帝对郃勒的第二次远征,当时赋税深重,家家户户每年都要上交一匹马驹,养不起或者马驹中途病夭的,就要用更多的银两来抵扣。
她见过好些人哭着买卖妻儿,也见过无数人没日没夜地做活,最终被抬着送到了医馆。
素以救人为信义的她,亲眼目睹了那么多生死离别,却又无可奈何,心中自是无限悲怆。
更不必说等娘亲去世后,先帝又兴起了第三次远征,如若没有娘亲留下的那几支金饰,她或许早就饿死在那繁重的徭役里了。
先帝一生勇猛尚武,以骑射得天下,即便崩逝,也是驰骋在马背之上,魂归于北征途中。
可不管疆土如何开拓,给百姓带来的痛苦依然是不可磨灭的。
近几年难得因为和谈有了些好日子,虽说沈青棠现下有秦府做庇护,也不用再想着赋税和小马驹了,但私心里还是希望战乱能得以幸免的。
有谁不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呢。
不过兴许也是她太杞人忧天了,一切应该都会向好处发展的吧。
沈青棠总是对生活抱有着希望,不禁浅浅扬起了嘴角,可下一刻,便立马被秦颂单手掐住脸颊,肿成了一个包子。
“还笑得出来呀,知不知道我都要担心死了?”
他皱着眉头问话,可谓又气又无奈,“下回去救别人的时候,先看看自己的安危行不行。那郃勒世子就是个蛮人,你又不是关大爷,单刀赴什么会呢?”
说到这,他忽然又想起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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