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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没有反应,似乎已失去了意识,只挣扎地锁着眉头,仿佛仍在忍受体内的煎熬。
再这样耗下去可就难办了,沈青棠犹豫片刻,干脆一口饮下汤药,直接捏着他的颔骨,覆上了他泛紫的薄唇……
床头灯火朦胧轻颤,一直到微亮的天光洒进屋内,才尽数燃尽。
意识逐渐清明之时,魏珩只觉身体好像有千斤重。
但万幸的是,那股刀子在五脏翻搅的刺痛感终于褪了去,取而代之的,则是风平浪静一般的和缓与安宁。
他勉力睁开眼睛,先是看到了破陋的房梁顶,视线转而下移,又看到了满地的狼藉和趴在他床边睡着了的小姑娘。
她的左手不知何时竟受了伤,缠着的布条上还渗出了两点血印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咬破的。
饶是如此,她也依旧枕着右臂,用受伤的左手握着他的手,仿佛在累得昏睡去之前,还一直在为他诊脉。
枕边的床头柜上,湿布巾半搭在水盆里,空药碗和燃尽的蜡烛相依为伴。
可以想见,昨夜为了照顾他,这位小大夫究竟是忙到了多晚,甚至连衣物都忘记了要盖,就稀里糊涂地在他旁边睡着了。
细碎的刘海掩在女孩疲惫的眼睛上,她整个人都因畏寒而下意识的缩成了一团,看着就像一只纯善可欺的小兔子,既乖巧又惹人怜。
少年眸光幽黯,垂下眼帘,将视线转向了房梁顶,有些许不解、迟疑,还有几丝连他也不曾觉察到的心软。
他本想试着抽回被握着的手,可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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