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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不忍打扰沉浸笔墨的少女,云汲静静瞥几眼,转身离去。
再听不到脚步声,温禾脑袋伸出窗,抻长了脖子,望着檐角风灯里散出的橘色暖光。
这灯她认得,是玉汲师兄寝屋的“明灭灯”。
有驱蚊豕百兽之效,挂在门口,兼之避魇魔。
上次去云汲师兄寝屋串门蹭糕点吃,她随口夸了句明灭灯好看。
跟她一道蹭糕点的竹已小师弟,一脸欣羡道,明灭灯乃凌鸩仙祖赠与鹤焉仙尊的上古灵器,鹤焉仙尊又转赠于大师兄。
大师兄喜欢得紧,担心旁人不慎打碎了,日常都亲自打理灰尘。
竹已垂涎宝物,装病梦魇,深更半夜呜呼鬼嚎,眼角鼻孔下抹几道枸杞汁,做梦游症吓人。
望大师兄能舍爱赠灯,哪怕借他几日,过过瘾也成。
云汲早便识破竹已伎俩,将计就计,趁着竹已梦游敲钟,直接将人罩至钟底,憋了一整宿。
自那之后,竹已再不敢梦游,梦魇症也不药而愈。
竹已用尽手段得不到的明灭灯,转眼间,师兄便亲自悬至她檐下。
若非云汲师兄修的是无欲之道,又是少室山掌门接班人,温禾都要认为,大师兄一早对她生了凡心。
花铃叮铃一响,又说:“大师兄要知道你画得是些光屁股的玩意,保准气得肝肠寸断七窍出血。”
温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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