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窦辽眉头一皱。
这晏樊从前他也见过,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场面人,怎么今日对着朝廷一品大员,竟敢如此放诞无礼?
正欲呵斥,回首却见顾文堂似乎并未放在心上,视线投向别处。
晏安宁正由侍女扶着过门槛,一副伤心生气的模样,视线对上的瞬间,却怔愣在原地,旋即敛了神情,腰肢抻得挺直。
可爱得要命。
“数月不见,晏姑娘似乎消瘦了些。”
晏安宁眉梢微抬,有些想笑。
这人道惯会做戏,什么数月不见,他们明明昨日才见过……
窦辽怔了怔,看看那姝色无双的美人,又看看负手而立神情温煦的顾文堂,仿佛忽然明白了什么,遂退后一步,缄默无言。
倒是晏樊顿时如炸了毛的刺猬一般,警惕地退后挡在晏安宁跟前,面色不善地道:“顾相爷,小女不过一介弱质女流,所知所为不免浅薄,往日里若是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还请相爷同顾府的贵人们高抬贵手,日后我们一家,自然会低调度日。”
这话说得姿态很低,让人挑不出错,可晏樊的神情却像个护犊子的豹子,攻击性溢于言表。
窦辽暗自咬了咬牙。
从姻亲关系上论,他是顾文堂的表哥,可他也从来不敢在他面前摆什么架子。晏樊不过区区一商贾,纵然生了个好女儿被顾文堂看中,也不必这般拿大吧?倒像顾家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成氏闻言心底却暗暗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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