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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阁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滴滴姑娘,何曾受到过今日这般惊吓?连她都觉得要去了半条命了,更何况她家姑娘?
她担忧地在她耳边小声劝:“姑娘,去换身衣服吧,也自在些……”
自在?
她哪有资格自在呢?
晏安宁自嘲地想。
起初她千方百计地勾引于他,求的就是一份性命不握在他人手上的自在。她对他,充满了算计与利用,他那样聪明的人,怎么就瞧不出来呢?怎么就肯为了她这种自私自利的人,毫不犹豫地挡下毒剑呢?
她没有动弹,招儿欲言又止地看了她许久,最后也只能陪着她一块儿站着。
似乎有血水在她眼前晃过,她捏紧了衣袖,咬了咬唇:难道解了毒,仍旧还是止不住血吗?江州府的大夫怎生这样无能?
有人神色慌张地进了庭院,见到染满了血迹的晏安宁几乎昏倒,紧接着劈头盖脸的教训就响了起来:“你做什么要自作主张?若非是你,相爷也不会伤得这么重!”
是那个老头闵大夫。
年纪一大把,却丝毫不顾仪态地惊慌奔来,看见她便是满肚子的怨气。
招儿还是头一次见相爷身边的人敢这么和姑娘说话,她气得面色发白:“你这老头好生无礼!我家姑娘若不是跟着相爷,也不会受这等无妄之灾!今日那人,明摆着就是相爷的仇家……”
“大夫。”晏安宁却面色平静地拦住了她,然后规规矩矩地给闵百岁行了一礼:“闵大夫,你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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