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
余光注意到被他挟制的年轻姑娘唇色已经开始发白,他唇角不由向上勾了勾:看来药效逐渐要发作了,也不知,顾文堂被他心爱的姑娘用利刃刺进心脏之时,是会甘心受死,还是死前恼恨地扭断她的脖子?
“疼吗?两盏茶之内,你若是不杀了他,恐怕姑娘你就要先下黄泉与亡母相见了呢。”
威胁的话语传入耳中,晏安宁紧紧咬着下唇,暗暗捏住了手心。
她看出了魏延的算盘。
十余年前,他大约就是这样,用顾文堂最信任的人的身份,狠狠地在背后刺了他一刀,让他亲眼看见镇海王府的覆灭却无力回天。
可到底这么多年来,最后能光明磊落地活在世间的是顾文堂。
功败者不甘落寞,故技重施,无非是想报仇雪恨:即便她今日没能杀他,也要他的一颗心活在地狱,日日不得安生——如多年来的每一日,他想起旧人灭门之祸时的痛苦一般。
他待她那样好,她才不要他过得那样艰难。
更何况,魏延的手段像极了猫戏老鼠,乞求他垂怜赐命,无异于与虎谋皮。
却微微启唇,低声道:“我明白了。”
魏延眉峰微微挑了挑,旋即扬声笑道:“顾兄,你我多年情分,我信你是君子,既如此,你的未婚妻我便先交还予你了。”
慧恩脸色大变:“主子,不可如此!”
顾贼如此狡诈,怎能轻信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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