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首饰,反倒是脚步匆匆地穿堂而过,被人引着从银楼后头的小门出去,转了几道弯,到了另一处庭院。
参天古树下,一青衫男子正与一老者对弈。听见因疾步而来的环佩叮当声,男子巍然不动,老者却悠悠地抬起了头,一见就惊愕了:“王……”
陈望舒也有些意外,眼尾微微扬了起来:“闵老头你还没死呢,我以为照顾文堂这不要命的活法,你这么贪生怕死的人,早就被他抓起来祭旗了呢。”
得,一开口,追忆往昔的气氛也没了。
闵百岁气得胡子上翘,没好气地道:“您这些年倒是一点没变,老朽我得亏没跟着你们家谋生计。”
“闵大夫这话说岔了,如今,她可不是十年前的她了。”一直默然不语的青衫男子放下棋子,语气带着微微的嘲讽。
闵百岁想到了什么,亦闭起了嘴。但余光瞥见相爷竟不动声色地又赢了这一局,眼皮就耷拉了下来——这么多年当牛做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相爷就不能装一回技不如人吗?
哼,这两位可没一个能哄人的,个个都能将人气死。
心思飘了飘,闵百岁不由想起那个讲话温温柔柔的小丫头起来,他在心里暗暗嘀咕:下回相爷再这么不留情面,他就去未来的夫人跟前告状,啧啧,今日这俩人怎么也都能算是青梅竹马来私会吧?
但也仅限于他恶趣味地想想,他一个期盼自己长命百岁的人,可没胆子到相爷的眼珠子面前造谣。
“你不必阴阳怪气,我欠他,欠陈家,可并不欠你。”
顾文堂冷笑了一声,站起身来:“那不知王妃今日登门,有何贵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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